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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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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脅

厲省心知是因為宗庭,“要為了那種家夥放棄你的工作,值得嗎!”

培訓班對他是個養老的散活,對馬旭可能是事業。

就這樣因為一個狗仔退讓,真的不覺得虧嗎?

馬旭本想說自己有很多的難言之隱,還是忍住了,“我就是覺得不太合適,而且我給老馬添太多麻煩,不能連累他。”

為了幫他開培訓班,馬導演出錢出力出人脈。

越是這樣,越不能耗著。

晏浮嵐聽的雲裏霧裏,想著自己幫不上什麽忙,只好保持沈默。

厲省一副怒其不爭的語氣:“如果是我,我是不會給這種吃人血饅頭的人,一點存在感。馬導演既然會幫你,肯定早就把你當成了自己人。”

馬旭的表情從落寞到自嘲:“那也是看在邱敏的面子上,才幫我。”

邱敏也遇到了點麻煩,怕是不比他的事要輕。

晏浮嵐插不上話,找了個理由離開。

這些人走的路比她過的橋還要多,馬旭又不是沖動的人,或許已經想好了別的出路。

她這種小輩還是別亂參與比較好。

馬導演說她看奚望月的眼神不清白,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克制了。

她是沒有死心,又不想讓奚望月誤會所有的擔憂,都是因為別有用心的目的。

晏浮嵐正想著一些有的沒的,碰見奚望月聲音冷淡地和誰打電話。

奚望月抓著背包的帶子的手握成拳,說:“你想怎麽樣?”

那邊傳來一個像電鋸卡住的中年男聲:“給我一千萬,我就替你保守你是私生女的秘密。”

“沒有。而且,我也不是私生女。”

奚望月的眼前仿佛閃現很多年的往事,每次她在舒家露面,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,背後的竊竊私語。

恨不得把私生女三個字貼在她的臉上,扒都扒不掉的那種。

但是。

父親和母親都說她不是,於是她信了。

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。

說的人多了,就開始自我懷疑。

奚望月現在不想亂猜忌,她只知道父母和哥哥,並不會像那些人一樣,帶著莫名其妙的憎惡對待她。

那人又說:“你做藝人這麽多年,一點錢都沒有?孫群就算再摳門,也不可能不讓你沒有這點碎銀子吧?”

“申銘,我欠你的已經還了,你兒子現在賺的比我多得多,怎麽不跟他要?”

奚望月以為他們沈浸的這兩三年,是打算把事情翻篇,沒想到仍然想把她拽進泥潭。

申銘冷笑:“我兒子的錢是他要娶老婆的。你,一個在我家吃白飯的,有什麽資格說他?”

當年,收留奚望月就是一時心軟,本來想讓她多做些知恩圖報的事,沒想到人長大了立刻翻臉,要和他們斷絕所有的往來。

奚望月冷靜地聽他罵人,轉向紅綠燈,“我出道時賺的錢都給你了,你兒子的學費也是我給的,林林總總不低於你說的數目,我不欠你什麽。”

不知道申銘怎麽知道舒家的事,如果不是有心人透露,那就是申銘一直在跟蹤她。

奚望月下意識懷疑是宗庭,除了他,也就只有舒家其他人。

家產輪不到她繼承,她對他們能有什麽威脅?

申銘被氣得咬牙切齒:“那也是你應該給的,養育之恩大於天沒聽過嗎?”

“聽過。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,別再來騷擾我。”

“臭丫頭你別後悔!”

奚望月冷漠地關了手機,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孫群策劃的,畢竟她當初離開若拙,申銘和他老婆鬧到公司,也是孫群暗中煽風點火。

即便,那時她覺得十六歲的自己還有點判斷力,卻楞是沒看出來幫她解決紛擾的,才說讓她差點陷入絕境的人。

奚望月有點後悔沒提早離開若拙,離開了,就不會遇到這種人嗎?

她的心裏有點矛盾,卻還是覺得現在應該盡快解約。

奚望月加快腳步離開,沒察覺到晏浮嵐的視線,和偷拍她的人。

晏浮嵐止住呼喚奚望月的念頭,笑瞇瞇看向瘦高的男人,從他手裏拿走相機,“我幫你刪。還是你自己刪?”

男人挑釁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已經備份了,就算你把它摔了,我也有辦法把它發布到各個平臺。”

晏浮嵐高舉著相機,“確定?”

男人慌忙搶走了相機,“你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,蠻不講理!你是不是嫉妒我拍了奚望月,沒拍你?”

晏浮嵐覺得這是今天最好的笑話,“哪裏來的自信,覺得我為了你去嫉妒?這麽喜歡拍人是吧,來,我也給你開個美顏。”

男人那張四方臉出現在手機裏,各種各樣的表情在美顏下,違和感很明顯。

“你給我等著!總有一天,我會讓你上頭條!”

“嗯。我等著,要紅一起紅才公平嘛。”

晏浮嵐把他的照片遞給他看了眼,在他搶走手機之前,上了輛出租車。

看那人的工作服,應該是宗庭的人。

宗庭和他的小弟真是陰魂不散。

晏浮嵐知道自己拍的照片起不了作用,直接把它們刪掉。

以牙還牙對沒臉沒皮沒底線的家夥,根本毫無用處。

她反而更擔心奚望月提的申銘,是不是和她認識的那個。

如果是這樣。

那她不得不高看孫群的手段,也理解奚望月為什麽脫離養父母家。

申銘是個放高利貸的,以前有些群演就招惹過他,最後都被整的很慘。

是聽說他有一兒一女,具體是不是親生的沒人說過。

奚望月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情受影響,研究短劇的結局。

曼歆給了她一點提示,她想趁這個時間再理清楚點。

小江一瘸一拐地走進門,聲音很生氣:“梓葉真的有狂犬病!”

奚望月扶著小江坐下來,皺了眉,“怎麽了?”

明面上,梓葉和她不會起正常的沖突,除非對方沒繃住。

小江撇著嘴:“她今天欺負一個工作人員,罵人家受了傷和你一樣喜歡握拳頭,做作矯情,整天除了白蓮花,就沒別的詞可用了,晦氣。”

作為奚望月的助理,她肯定是聽不進這種話,立刻和梓葉理論,梓葉就指使小宋修理她。

片場的人大都收工,沒人在意她們的爭執。

小宋開始不敢動手,被梓葉威脅才和小江打起來。

小江本來感冒體力不好,沒反抗及時變成了這樣。

奚望月給小江塗了藥,“我不是說了嗎,無論她在外面說我任何事,你都不要理會。”

而且。

梓葉很難纏。

最好的辦法是不理她,不然她會鬧個沒完沒了。

小江郁悶:“我就是氣不過,憑什麽我們要一直忍著,還有玻璃鞋……”

她不敢繼續說,怕奚望月想起害怕跳舞的陰影。

只是不明白,梓葉為什麽總是這樣。

奚望月鄭重地說:“我不想因為這些人,忘記我要趕的路,但是……”

如果她身邊的人因為她受傷,她不能不管。

奚望月讓小江去隔間休息,“你這幾天就不用跟著我了,我去處理些事。”

小江疑惑:“回霧澗?”

總覺得望月姐好像在壓抑著情緒。

“不是,早點睡。”

奚望月披上外套離開。

關上門的那刻,她看到剛好回來的晏浮嵐。

晏浮嵐對她笑了笑,也沒說什麽打算回房間。

行李箱的聲音傳來,只見袁菲和梓葉手挽手走來。

袁菲看到她們立刻就不笑了,譏諷:“呦,這不是我們的舒夫人和若拙一姐嗎?”

梓葉把她拉著行李箱,“說這些做什麽,大家都是一個團共事過的,好歹打個招呼啊。”

袁菲白了晏浮嵐一眼,“我打了啊。又沒有攝影機,難道還要演姐妹情深?”

梓葉笑著:“也是,畢竟人家清高得很,哪會把我們當姐妹。”

兩個人就跟說相聲,一捧一逗。

晏浮嵐把袁菲當成了空氣,對梓葉說:“剛才,馬導演讓我跟你說一聲,你和申雲明天得補拍點鏡頭。”

梓葉不信:“馬導演怎麽不親自和我說?”

袁菲拉著她,“肯定是忽悠你,她以前就是這樣喜歡睜眼說瞎話。”

晏浮嵐笑笑沒解釋,倒是一直盯著梓葉的奚望月,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
平時對梓葉愛搭不理的人,怎麽會這樣專註凝視對方。

梓葉被奚望月看著心虛,說:“怎麽,不裝老實人,想給我下馬威?”

果然。

白蓮花就是白蓮花。

奚望月和梓葉對視很久,才說:“給小江道歉。”

梓葉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什麽?你讓我給一個助理道歉?你不會真以為若拙把你當回事,以為自己是個角兒?”

這個時候。

梓葉也就懶得裝和奚望月親近,直接把心裏話說出來。

奚望月對她的反應一點都不驚訝,“針對我,你到底想得到什麽?”

梓葉笑的嘴都快歪了:“少在這裝無辜,當初,你明知道那個代言對我很重要,暗中使手段搶走它,你不仁別怪我不義。”

她為了爭取那個代言,喝了多少酒,被孫群羞辱得擡不起頭,說好要給她的資源,轉眼就給了奚望月,她怎麽能罷休?

晏浮嵐收起吃瓜的表情,“那真的是你的代言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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